【The Emperor】Ⅳ
艺术的两个源点——创造和毁灭。我即是在创造，也是在毁灭。每一次的创作过后，我便想迫不及待地，奔向下一场艺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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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脚步声，由远及近。
“你好？先生。”
转过身，一位庄严优雅的女性，怀抱着一本圣经走来。
“先生，这里已经关门了。”她来到我的面前，“我知道您在此时还未离开，心里一定很难受。但，上帝也需要休息。所以，请您原谅...”
“上帝需要休息吗？”
“否则，他为何要发明黑夜呢？”
她的舌头好迷人，话语从她口中说出，听起来富有哲理。
“我...找不到方向，睡不着，所以...”
“你是否把自己困住了？”
她拉起我的手，手心朝上，用手指在上面，轻轻地，温柔地，画了一个圆。“即使是一个这么小的圆圈，也是由无数个点组成。每个点往外延伸，代表一个方向。我们的人生也是如此。所以，不需要困惑，去做便是。”
“你能给我一样东西吗？”
“我很乐意...”
扼住她的喉咙，将她的舌头拔了出来。嗅其芬香，果然令人回味。
“我要把它，献给上帝。”
“感谢您派来的女祭司，她已为我指引，我已不再困惑。”
与威尔并肩站在修道院门口，杰克居然在命案现场感受到了宁静，和庄严。
“谁能想到，这是案发现场呢。”
“你像是在称赞凶手的高明手法。”威尔调侃道。
杰克转头看了看他，对他戏谑的话语并不觉得好笑——在飞机上的时候，虽然他说只是普通的梦，但能感觉到，他并不轻松。
果然对他的情况，还是不能大意...或许可以找阿拉娜帮忙。
一边想着，一边跟随他一同走近案发现场。
诺大的修道院已经被封锁起来，除了相关人员，里面看不到其他闲杂人等。
门口的尸体端坐着，怀里揣着一本被染红的圣经。嘴唇上涂抹着干涸的血迹，显得艳丽。嘴巴看起来有些异样，把它张开，发现她的舌头被拔了下来，但是现场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。
“舌头，不见了...被吃了吗？”忍不住又想起汉尼拔。
又看了看威尔，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疑惑。
“太干净了，除了尸体上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痕迹...这里不是第一现场。”
闻言看向院里，穿过几道门口，正对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。和威尔对视过后，便一同朝里面走去。
她的长舌，和一张以她的尸体为画面的卡牌，被钉在十字架的中心。
威尔已经闭上眼睛，杰克便不再打扰——他将洞悉这一切。
现场的血腥已经褪去，站在象征上帝的十字架面前，静默着瞻仰它，希望上帝给予我指引的方向。
仿佛是上帝听到了我的声音，所以她出现了——她是上帝的使者。
她站在我身旁，温柔地诉说着什么。
是什么？
我听不见她的语言，只觉得她的声音像天使的抚慰，也像恶魔的低语。
到底是怎样的舌头，能说出如此有魔力的话来。
我扼住了她的喉咙，扯出她的舌头。
“我想要你的舌头，以敬神明。”
她虽以直觉做判断，背后却有着能洞悉一切的能力。做为第三张牌，她再适合不过。
将她的尸体安置在门口，圣经翻开到新约的启示录。从镜头里看，一片白色，完美无瑕。
可作为艺术品，又过于单调。
将她的腹部划开，鲜血晕染开来。
再次从镜头看，才觉得满意——有瑕疵的，才是艺术品。
又一次站在上帝面前，将照片与那美味的舌头一同献祭。
这，是我的设想。
回到现实，威尔发现自己在瞻仰上帝，像凶手一样。
“How？”杰克又适时出现在身边，询问结果。
“他来此，为了寻求上帝的指引。他一开始没有打算杀人，是她的出现...事实上，是她的口齿伶俐害了她自己。”
“凶手在嫉妒吗？”
“不，他反而是欣赏，他觉得这个人有资格，成为上帝的祭品，也是他的艺术品。”
“凶手，在寻找符合标准的人？”
“关于这点，我还不确定...”威尔皱了皱眉，如果凶手是在寻找符合标准的人，那，为什么是贝德莉亚？他没能明白这一点。
随后他补充道:“他身手矫健，能在半夜翻过这里的院墙。他的家庭成员只有他自己，他才能毫无顾忌，随时出现在不同的城市。他...在创造他所认为的艺术...即是创造，也是毁灭...这样，他可以进化，在精神上。”
威尔突然转身面向杰克，“他很可能像汉尼拔一样，是一位心理专家。”
杰克听完，即刻转身去打电话，布置任务。
回到威尔身边，发现他在揉着太阳穴。
“拿去。”递过去两片为他随时准备着的阿司匹林，“我已经吸取了教训...”
“我是不是应该先回去好好睡一觉，为了你。”威尔接过药，并吃了下去。
“你最好现在就去。”
“但是为了我自己，我选择不回去。”
“我应该趁早联系阿拉娜。”
“我的头疼只是因为睡眠不足，和我的共情障碍无关。”
“那或许，我应该去找汉尼拔？”
“我们不正在找他吗？”
“这些案件跟他有关？”
“绝对脱不了干系。他不是这一切缔造者，就是参与者。”
杰克沉默了一阵，问:“你揍过他吗？”
“仅存在我的臆想里。”
“他揍起来，很过瘾。”
“说真的，我打不过他。”
“我先帮你揍晕了。”
“是个好主意。”
从皇后的花园离开，他觉得意犹未尽——那不是自己亲手创造，他觉得有些许不满足。
他想到了另一个人。
大约两年前的某一天夜晚，他开车回家的路上，瞥见本该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躺着身影。他下车上前查看，那个人浑身是血。当他打算放弃时，地上的人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脚腕，并用尽全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Help...”
这里离他家相比去医院要近得多，况且他原本就懂得一些医术。他把那个人搬到车上，带回自己的家里。
他身上有两处枪伤，一处在大腿，一处在腹部。
为他止血、取子弹，一番抢救过后，他活下来了，不过大腿上的伤导致他可能终身残疾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，他终于愿意坦白他的身份。
他是一名议员，在政界颇有手段，是当前美国领导者颇为重要的心腹。也正因如此，他惨遭追杀。他的家人已被屠杀殆尽，自己还算幸运，遇上了他，捡回一条命。
他不愿再回政界，过着每天刀口舔血的日子。他只身一人，已经了无牵挂，他选择隐居。
他说他可以随时收回他的性命。
现在，他正驱车前往。
那是一幢不大但很有格调的房子，里面只有主人，和一个佣人。他先去了佣人的房间，确保她正在熟睡。走近她的床前，往她的嘴里滴了几滴药水，使她睡得更加安稳。
“你此刻前来，为何？”
“你说过，我可以随时收回你的性命。现在，你需要兑现承诺了。”
“噢，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吗？”
“......”
“谢谢你救了我，我的生命本该在两年前就结束的。重获新生后，我真正体会到了生命的意义。”
“生命的意义？”
“我曾以为，生命在于权力，和掌控。现在，我知道生命的意义在于体验当下的每一分钟。我学会了放下，和仁慈。”
“你愿意停留在当下吗？”
“如你所愿...”
“谢谢你，我学会了果断，和主宰。”
匕首刺入他的心脏，鲜血如永不凋零的昙花，在瞬间绽放。
在房子的中心将属于他的艺术精心雕琢过后，终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——他觉得他的力量，又一次得到了升华。
“你不该流浪在人间，你应该去为上帝服务，用你支配一切的能力，和那颗已经充满慈爱的心灵。前议员，亨特·布朗克尔先生。”
黎明将至，最是至暗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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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说】感觉写的不好，但是，已经尽力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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